饮食志：咖啡初传洛阳记——南海奇珍与帝都风尚（神宗熙宁二十九年）

饮食志：咖啡初传洛阳记——南海奇珍与帝都风尚

（翰林院侍讲学士，兼《四方食事考》编修 陆羽后人 陆品泉 撰于汉哲宗元祐五年，公元 1045 年，追忆神宗熙宁旧事）

概说： 熙宁盛世，四海来朝，奇珍异货，充盈帝都。饮食之道，亦随之日新月异，别开生面。约在神宗皇帝（刘启）熙宁二十九年（公元 1034 年）前后，一种色黑如漆、味苦而醇、饮之能提神醒脑、开辟思路之奇特饮品，悄然自南海传入京师洛阳。此物据称源自更西之“大食国”（阿拉伯地区）或“阿比西尼亚”（埃塞俄比亚，此为后人考证，当时或称“黑人国度”之类），先传入南海汉家联邦，后由彼邦商舶携至中土。其名曰“咖啡”（或有早期音译如“咖法”、“渴伐”等，后渐统一为“咖啡”），初时仅为少数达官显贵与海外归来之舶商所私下品尝，然其风味独特，功效奇特，竟迅速在上层社会及文人雅士间流传开来，甚至催生了洛阳城内最早的一批“咖啡馆舍”，成为通俗时代饮食文化中一抹亮眼的异域色彩。

一、“黑汤”初现：南海舶商的神秘馈赠

据泉州市舶司旧档及京中耆老回忆，最早将“咖啡豆”（其时或称“黑色果核”、“提神仙豆”）带入洛阳者，多为与南海联邦有密切贸易往来之闽广海商。他们自南海联邦之“新洛阳港”等地，购得此物，或为自用以御远航之疲惫，或为奇货可居，献与相熟之权贵。

初时，中土之人见此物色黑如药汁，入口苦涩，多不适口。然饮后片刻，便觉神思清明，倦意全消，谈兴亦浓。尤其对于那些需秉烛夜读之学子、日理万机之官员、以及沉溺于“清谈玄辩”之文人而言，此“黑汤”之提神功效，不啻为琼浆玉液。

南海舶商亦将彼邦冲泡咖啡之法一并传入：先将“咖啡豆”以文火烘焙至深褐色，散发异香，再将其研磨成细粉，以滚水冲泡，滤去残渣，即可饮用。亦有加入牛乳（或羊乳）、蜜糖、乃至南洋香料（如豆蔻、肉桂粉）以调和其苦味者。

二、洛阳“咖啡馆舍”的兴起：文人雅士的新宠

随着“咖啡”之名声渐起，洛阳城内一些头脑活络的商人，嗅到了其中商机。

• “提神醒脑，清谈佳品”： 最早的“咖啡馆舍”，多开设于国子监、翰林院附近的僻静巷陌，或与某些清雅的书坊、古玩店相结合。其店面装饰，亦力求雅致，或悬挂山水字画，或摆设文房四宝，营造出一种适合文人雅士聚会清谈的氛围。
• “南海风情”的营造： 部分馆舍为彰显其“异域正宗”，还会刻意模仿南海联邦或大食地区的某些装饰风格，如摆放来自南海的藤编家具、贝壳饰品，点燃大食传入的熏香，甚至雇佣几位能操“南海白话”或略通“胡语”的侍者。
• 消费群体与文化现象：
  • 官员与学者： 此类“咖啡馆舍”迅速成为京中官员处理完冗杂公务后，与同僚小聚，交流政见，或独自静思，批阅文书之所。格物院的学者们，亦常于此讨论“明算格物”之难题，一杯“咖啡”入口，往往能激发新的灵感。
  • 文人墨客： 诗人、画家、书法家等，更是对此“黑汤”青睐有加。他们或于此寻觅创作灵感，或与三五好友品评诗文，切磋技艺。“咖啡”之苦涩与饮后之清醒，亦被赋予某种“苦尽甘来”、“涤荡俗虑”的哲学意味。
  • “咖啡诗会”与“玄度雅集”： 一些著名的“咖啡馆舍”，如洛阳“南风窗”、“忘忧庐”等，还会定期举办“咖啡诗会”或“玄度雅集”（以纪念裴玄度及其“算心学”之意，或指深入思考），邀请名士鸿儒前来品饮“咖啡”，谈玄论道，品评时事（在允许范围内）。此类集会，往往一座难求。

三、“本土化”的演变：洛阳咖啡的独特风味

“咖啡”虽为舶来品，然传入中土之后，亦在不断与本土饮食文化相融合，逐渐演变出一些具有“汉家风味”的独特品饮方式：

• “药食同源”的尝试： 一些精通医理的士人或郎中，开始研究“咖啡”之药性。认为其“味苦性温，能醒脾祛湿，活血通络，然多饮恐耗气伤阴”。遂尝试在“咖啡”中加入枸杞、红枣、桂圆、乃至黄精、人参等中药材一同熬煮，名曰“汉方咖啡”或“益寿黑醇汤”，以期兼得其提神之效与滋补之功。此种“药膳咖啡”，在部分注重养生之老年官员与富商中颇受欢迎。
• “清饮”与“调饮”之争： 关于“咖啡”应如何品饮，亦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“清浊之辨”。
  • 清饮派： 多为崇尚“原味”之文人雅士，认为唯有不加糖乳，方能品出“咖啡”之真味，其苦涩之后的回甘，最能涤荡心胸，激发文思。他们甚至讲究不同产地（如“大食摩卡”、“南海爪哇”）之“咖啡豆”，其风味亦有微妙差异。
  • 调饮派： 则更注重口感之醇和与口味之丰富。他们喜在“咖啡”中加入牛乳、蔗糖、蜂蜜、乃至杏仁露、桂花蜜等，调配出各种“花式咖啡”，如“雪顶含翠”（咖啡上覆厚厚一层打发牛乳，再撒抹茶粉）、“琥珀凝香”（咖啡中调入焦糖与香草荚）、“月桂啡语”（咖啡中加入桂花与少量米酒）等。此类“调饮咖啡”，更受年轻士子与闺阁仕女之喜爱。
• “咖啡佐点”的搭配： 传统的“咖啡馆舍”多仅提供“咖啡”与清茶。然随着其日益平民化，一些馆舍亦开始搭配出售各色佐餐点心。既有从南海传入之“牛角酥”、“椰丝饼”，亦有我中土传统的糕团、蜜饯、乃至咸味之烧饼、油条（此种搭配颇为奇特，或为迎合某些特定人群之口味）。“一口咖啡一口点心”，成为洛阳午后常见之景。

四、非议与隐忧：“乱性提神”与“奢靡之风”

“咖啡”之风行，亦非全无非议。

• “乱性提神”之忧： 部分保守的道学先生认为，“咖啡”之提神功效，乃是“透支人体精元”，强行使人兴奋，久之必伤根本。更有甚者，将其与五石散等“乱性之药”相提并论，认为其会使人“心浮气躁，昼夜不分，沉溺清谈，荒废正业”。
• “奢靡之风”的指责： “咖啡豆”需远涉重洋而来，价格不菲。一杯上好之“摩卡咖啡”，其价或可抵寻常百姓数日之资。一些御史言官上疏，称“咖啡之风”助长奢靡，耗费钱财，非国家之福，应加以限制。
• “异域风情”对“本土文化”的冲击： 亦有文化保守之士担忧，过度追捧此等“胡风”，会使我汉家传统之茶文化受到冲击，长此以往，恐将“数典忘祖”。

然神宗皇帝及朝中多数开明大臣，对此“咖啡之风”多持宽容乃至乐见其成之态度。认为此乃“太平盛世，万国来朝”之表征，亦可促进商贸流通，增加税收。只要其不过于奢靡，无伤大雅，便任其自然发展。

陆品泉跋语：

“咖啡”一物，自南海远来，初为奇货，终成风尚。其味苦而功醒，恰如良药苦口，亦如诤臣逆耳。洛阳一杯“黑汤”，映照出熙宁、元祐年间，我大汉上层社会开放包容之气度，文人雅士求新求异之雅趣，亦隐现中外文化碰撞与融合之轨迹。

饮食小道，亦可观大略。此“咖啡文化”之兴起，非独口腹之欲，亦是时代精神之折射。当“明算格物”之风吹拂帝都，当“理性思辨”成为风尚，此能“提神醒脑，助力清谈”之饮品，其风行亦在情理之中。

至于其利弊得失，后人自有公论。然于品泉而言，能于有生之年，亲历此等饮食文化之新变，品尝此“万里之外”的“焦香苦韵”，亦足以增广见闻，为《四方食事考》再添一段异域奇香之佳话矣。

(陆品泉 于洛阳翰林院茶歇品“汉方枸杞咖啡”后戏作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