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史略考

《汉史略考》:王允笔下的时代镜像

著者:王允 (字伯和,启明后期史家,约公元 1050年 - 1130年)

刊于 启明七十八年 (公元 1129年) 洛阳

吾,王允,生于启明之世,长于洛阳,幸得见汉家文明,于漫漫长夜后,复有星光点点。吾少时,读先贤遗书,闻父辈讲述昔日之辉煌与哀荣,心有所感,遂立志以史为业,为汉家记其兴衰,考其得失。

然记史者,非徒罗列年月人事也。史者,文明之脉络,思潮之涌动,人情之反映也。若不察其内因,不明其流变,则徒得一堆死气沉沉之文字,何益之有?吾深研王明先生《再认识》,感其“历史主义”之精髓,知审视兴衰,须有其法;求知世事,须有其道。故吾之《汉史略考》,非沿袭旧体,乃以新汉学之眼,再观我汉家历史。

今日之汉朝,世人谓之“通俗时代”。何谓通俗?非粗鄙之谓也。乃言其气象,异于往昔之盛与衰耳。若欲明今日之通俗,必溯源于其所来,明其所克之难。

溯源:大衰落之暗夜与失落的文明 (约 公元 400年 - 800年)

夫大衰落者,汉家数百年之至痛也。其起也,非一日之故。吾考其由,非独外患之侵,内乱之扰,更在于那支撑盛汉百年之“明算”精神,渐失其本心。

昔者武侯以“明算”立国,其意在于求实,在于致用,在于破除玄虚。那时,不独朝堂重算,民间亦尚算。工匠学《工学纲要》,农人习《农政算术》,商贾读《市易算法》,连孩童都玩那启蒙心智的鲁班锁。此皆算学工巧深入民心之证也。

然至鼎盛后期,算术流于形式,工学止步应用,官吏徒知数字,不察民情。算者,非所以明理,乃所以饰伪也。朝廷大兴土木,非为民生,乃为奢靡。边防空言“算防”,实则贪污腐化,如雁门之失,岂是柔然之利,乃自毁长城耳!

至其甚者,朝政昏聩,土地兼并,民不聊生。大衰落降临,战乱四起,饥荒遍野。那曾经辉煌的明堂学宫,沦为瓦砾;工学院化为废墟;《明算真解》束之高阁,无人能解;甚至那些记载精巧技艺的图谱,多有散佚,巧匠失传,如鲁班锁之精妙,竟至失其传人,徒留其名,令人扼腕!

在这暗夜之中,天人感应之说复起,鬼神迷信大行其道。理智之光黯淡,唯有绝望与迷茫充斥世间。更有甚者,出现一些**“末日教派”**,鼓吹“气数已尽,天道崩塌”,以各种荒诞之说惑乱人心,加剧社会动荡。

然,天不绝汉家!在这暗夜中,亦有微光闪烁。吾考李壹先生《新易》,其时虽不为世用,甚至列为禁书,然其从《易》中抽离逻辑,求符号推演之理,不落玄虚,实为理性火种之仅存也。虽其学深奥,难为众人所解,且后来被一些“卦社”误用,然其求真之志,不受世俗之扰,于哲学层面,为汉家理性保留了一线生机。

吾尝读桓玄真先生《明算哀荣论》残篇,其对明算之失之痛斥,对世道之绝望,字字泣血。顾亭山先生言“万物皆可算,人心不可算”,其见深刻,点出过度依赖算术而忽视人情之弊。此二位先生,虽悲观,然其能于沉沦中反思,于绝望中求索,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思想遗产,是为“汉哲学”之初声。

转折:理性之再认识与白话之兴 (约 公元 800年 - 900年)

暗夜终有尽时。至大业后期,虽国势未复,然大规模战乱稍歇,社会略有喘息。正是在此时,王明先生出,著《再认识》一书,为汉家文明,照亮了方向。

吾初读《再认识》,如拨开云雾,顿见青天。先生以“历史主义”之眼,观我汉家数百年,非天命,非气数,乃我辈所行之得失耳。此言如惊雷,破除吾辈心中之宿命迷障。

先生提“统合明算”,非复旧有之算术,乃将格物、实证、逻辑、算术融为一体之认识之道。其言“理从事出,证由事验”,直指求知之根本,破除空谈之弊。又提“动态的和谐”,言世界非静止之物,乃变动不居之流,吾辈当在变化中求协调。此言尤为精妙,能解释世事之无常,亦能指引吾辈如何在变局中立身。

更要者,先生提“人文化成”,将人之能动性置于显要,言文明之发展,在于吾辈之创造,吾辈之努力。此非将希望寄托于外在,乃在于吾辈自身。先生言:“人者,文明之烛火也,非风中之枯叶。” 此句尤为振聋发聩。

先生最令人感佩者,莫过于其晚年之困惑与绝笔。吾考其遗书残片,知先生陷于“事”之不可知,“实证”之边界,乃至“知觉”之真幻。其痛苦甚矣!先生在绝笔中,反复追问:“吾之所见,是事之真貌?抑吾心之所映?若吾知有障,复何以求实?” 此非先生学问不足,实乃其思至深处,触及认识之根本难题。先生之困,引发吾辈对主观与客观、知觉与实体之深思,遂有后来知觉论之兴起。知觉论者言:“外部之万象,皆吾知觉之构建耳。” 此言虽有偏颇,然其将哲学重心转向对人之知觉、人之意识之研究,实为汉家哲学探入幽微之处,为未来之分析化,打下了基础。先生之困,并非终结,乃是引领吾辈,进入更深层次之思考也。

先生虽最终选择自尽,然其《再认识》一书,以白话写就,浅显易懂,在先生身后,迅速流传。此白话之功,非同小可!昔日学问皆藏于古奥之文,平民难窥其门。今先生以白话述大道,使得贩夫走卒,识字者皆可读之,思之。此乃知识之解放,思想之普及也。“白话者,开民智之先声也。” 吾在史考中,尤重白话文运动之始末及其影响,认为其乃通俗时代到来之关键推力。

今日:通俗时代之气象与生机 (约 公元 900年 - 1100年)

正是王明先生之《再认识》所启蒙,白话文之普及所助推,加之高宗刘逯陛下之开明,方有今日之“通俗时代”。

今日之汉家,非复盛汉之强盛,亦非大衰落之混乱。乃是一种“衰落常态下之繁荣”。中央集权不如往昔,然地方活力勃发。农田虽未尽复盛况,然黄河“算水”之功,已显其效,此乃“实证”之光再现。工商业蓬勃发展,洛阳技术大市,人头攒动,巧技层出。“巧匠者,昔日雕虫小技,今朝国之重器也!” 官府不再视工匠为卑贱,甚至有地方官开始从民间招募有实际技艺者,参与工程规划。

市民阶层兴起,其声渐闻。洛阳工变,非叛乱也,乃市民诉求之发声,乃“人文化成”在底层之觉醒。行会力量增强,甚至参与地方议事,此乃千年未有之变局也。他们不再仅仅是纳税者,而是要求参与治理的**“城市之民”。白话小说,通俗戏曲,广受欢迎,反映百姓生活,抒发人间情怀。此皆“人文化成”在民间之体现也。“街头说书人,其言可动千军!”** 吾以为,通俗文艺之传播,其影响力不亚于庙堂之议。

海外贸易亦有所恢复,虽然“红毛番”之船坚炮利令人警惕,然其带来的新物,新知,亦令吾辈好奇。启明六十年之海上冲突,固然惨痛,但也促使吾辈开始以“统合明算”之法,研究其船只构造,其火器原理,欲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“知彼,方能不惑。”

然今日之通俗,亦有其隐忧。知觉论之影响仍在,或有重蹈玄虚之险。土地兼并未除,贫富之差犹存。“世人皆言‘动态和谐’,然贫富之差,何时得平?” 北方边疆之外,威胁仍在。

展望:前路漫漫,求索不止

吾作此《汉史略考》,非为怀古伤今,乃为明今日之所来,知明日之所往。吾辈已走出暗夜,然前路漫漫,挑战犹存。

吾辈当牢记王明先生“再认识”之训,不惧困惑,不畏艰难。当坚持“统合明算”之实证精神,继续探索外部世界之真理。当正视知觉之复杂与重要,理解人之主观,然不陷于唯心。当努力践行“人文化成”,追求“动态的和谐”,让理性之光,普照于天下。

吾愿吾之笔墨,能为后人了解这段历史,理解汉家思潮之流变,有所助益。吾愿吾之求索,能激励更多志士,为汉家文明之复兴,继续前行。史者,非往昔之尘埃,乃当下之镜鉴,未来之指引也。

王允史考引入的新设定:

  1. 明算在盛汉民间的普及程度: 强调明算不只是官方,也深入民间各行各业。
  2. 大衰落时期失传的具体技艺(鲁班锁): 强化科技倒退的悲剧感。
  3. 大衰落时期出现的“末日教派”: 增加思想混乱的具体表现形式。
  4. 王明晚年绝笔的具体哲学困惑: 更明确地指出他对“事之真伪”和“知觉”的怀疑。
  5. 知觉论的核心观点补充: 更明确地表达“外部之万象,皆吾知觉之构建耳”等论调。
  6. 白话文运动的地位提升: 将白话文视为“开民智之先声”。
  7. 通俗时代官府对民间技术的态度变化: 突出官府开始重视和吸纳民间技术人才。
  8. 市民阶层的地位变化和政治诉求: 将他们描述为“城市之民”,要求参与治理。
  9. 通俗时代对“红毛番”技术的学习意愿: 强调汉朝在军事技术上的务实学习态度。
  10. 通俗时代对贫富差距等社会问题的持续关注: 预示深层矛盾并未解决。
  11. 王允作为史家,其史学观和方法论的明确阐述: 强调以新汉学眼光看历史,用白话写史,史学为当下服务。

通过这些新设定,王允的叙述更加生动具体,也更清晰地展现了通俗时代在经历了漫长衰落后的独特气象、内在动力以及潜藏的挑战,为后续历史发展铺垫了更丰富的背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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