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与洛阳书社

时代背景:求索中的洛阳士人

承启末年(约公元895年),洛阳。这座古都虽早已不复盛汉时的辉煌,但在经历了长期的动荡后,一丝文化的薪火仍在民间顽强燃烧。一些对时局不满、对未来抱有求索之心的士人与落魄学者,常常聚集在城南的几家旧书铺或茶馆,形成了一些松散的"书社"或"学社"。他们或评议时政,或探讨学问,或交流从各地搜罗来的残篇断简。其中,以"求实书社"最为活跃,成员多为对李壹《新易》有所研究,又对传统经学抱有批判态度的中青年学者。王明便是这个书社的核心人物之一。

书社中的"异见者"

此时的王明,年约三十五六,正值思想最为敏锐、精力最为充沛的时期。他已潜心研究汉朝盛衰之道与李壹思想多年,其《再认识》一书的核心观点已初步形成,并时常在书社的讨论中抛出,引发激辩。

一个初夏的傍晚,求实书社的几位常客又聚在老地方——“墨香斋"书铺的后院。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廉价茶水的混合气味。

成员甲(一位李壹的虔诚追随者,姓钱):“启新兄(王明的字),你昨日所言,’《新易》之功,在于破玄;其失,亦在于悬空’。此话未免过于苛责李壹先师。若无先师以纯卦破除谶纬,我等今日恐怕还在暗夜中摸索!”

王明(平静地呷了一口茶):“钱兄所言极是,李壹先师以一人之力,重塑理性之基,功盖千秋,我辈无不敬仰。然,学问之道,在于不断审视与超越。先师的纯卦演绎,确如一把快刀,斩断了诸多迷信的葛藤。但若仅仅停留在符号的推演,而不与生民日用、邦国实情相联系,这把刀,最终也可能割伤我们自己。譬如近来市面上流传的一些所谓’新易详解’,动辄以卦象推算米价涨跌、官员升迁,这与当年的谶纬又有何异?不过是换了一套符号的玄学罢了。”

成员乙(一位饱读史书的老者,姓孙):“启新此言,倒有几分道理。老夫读史,深感我大汉兴衰,并非某一制度、某一学说所能简单定论。明算之盛,曾创下赫赫功业;然明算之末,亦催生吏治僵化、民生困苦。李壹先师欲以新易救世,其心可嘉,但天下事,岂是一部《易》所能穷尽?”

王明:“孙老所言甚是。我近日草成一文,名曰《再认识》。窃以为,我等今日之困,非因前人无知,实乃我辈未能’再认识’我汉家立国之本、强盛之源、衰败之鉴。我大汉以’明算’起家,此’算’非仅指算筹算法,更是一种格物致知、实事求是的精神。后世失其本真,徒重其器,此其一失。李壹先师以逻辑匡正,重拾演绎之道,然若其学说不能落地生根,化为万民可用之法,恐亦难免重蹈覆辙,此其二虑。”

他顿了顿,环视众人,目光诚挚而深邃:"《再认识》一书,便是想从我汉家数百年之经验教训中,探寻一条既能固本培元,又能革故鼎新的道路。它主张回到’事’本身,从历史中找规律,从实践中求真知。此非否定先贤,而是希望站在先贤的肩膀上,看得更远一些。”

成员丙(一位锐意进取的年轻人,姓赵):“王兄所言’再认识’,听来令人耳目一新!不知可否将大作借我等一阅?我等虽愚钝,亦愿闻其详。”

王明微微一笑:"《再认识》初稿尚在修订,待完成后,定与诸君共商榷。只是此书所言,多与时下主流相悖,且文字浅白,恐难登大雅之堂,徒惹方家耻笑。"

钱姓成员依旧皱眉,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思索。孙老则捻须点头,目露赞许。

星火的传递

这次讨论之后,王明的《再认识》及其核心思想,便在求实书社这样的小圈子内逐渐传开。尽管争议不断,甚至有人认为他"狂悖",但其思想的深刻性和系统性,以及那种直面现实、勇于反思的精神,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了一圈圈涟漪。

在王明生前,他的思想始终未能成为主流。但在他逝世后,当年参与讨论、聆听过他教诲的那些人,以及读过《再认识》手稿的少数人,成为了最初的火种。他们或在各自的领域默默实践王明的理念,或将《再认识》小心翼翼地传抄、保存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。

洛阳书社中的这些争论与思考,正是《再认识》这部巨著能够最终燎原汉土的思想前奏。那一点点微弱的星火,在沉寂的岁月中积蓄着力量,终将在数十年后,照亮汉文明复兴的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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