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志:孤灯下的守望者——儒者孔常的困惑与坚守

人物志:孤灯下的守望者——儒者孔常的困惑与坚守

(洛阳“春秋书院”山长,前朝太学博士后人 董仲舒(与前汉大儒同名,非同一人)撰于神宗熙宁十五年,公元1020年)

概述:

孔常(字伯伦,约生于汉高宗启明初年,公元905年,卒于汉英宗应历末年,公元1005年),乃通俗时代一位特立独行的儒者。其学宗法先圣孔孟,力倡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”为立身治国之本,强调“德主刑辅”、“教化为先”。然其所处之时代,历经大衰落之浩劫,又逢“明算”余绪未绝,“新汉学”思潮勃兴,更有市井工商异军突起。孔常之“纯粹儒学”,在实用功利与理性思辨之夹击下,显得格格不入,备受冷遇与抨击,其人其学,亦如孤灯残照,在时代的喧嚣中,透着几分悲凉与执拗。

孔常之学:遥远的理想与现实的隔阂

孔常出身于鲁地一个世代传习儒经的旧士族家庭。其祖上或可追溯至汉初“明算儒学”尚未完全成型前,坚守传统儒家教义的一支。孔常自幼熟读《诗》、《书》、《礼》、《易》、《春秋》,对孔孟之道奉若圭臬。他认为,汉室之所以历经盛衰,根本原因在于“人心不古,道德沦丧”。唯有重拾先王之道,以“仁”存心,以“礼”束行,以“信”立世,方能匡扶社稷,重臻大同。

其主要观点包括:

  1. “德治为本,王道复兴”: 他极力反对“明算治国”中过于强调“术”与“器”,认为那是舍本逐末。主张君王当修德行仁,以德化民,则天下自安。
  2. “正名定分,各安其位”: 强调君臣父子、士农工商各守其分,不得逾越。认为社会动乱之源,在于“名分不正,上下失序”。
  3. “重义轻利,黜奢崇俭”: 严厉批评通俗时代日益兴盛的工商业,认为其“逐末忘本,滋生贪欲,败坏人心”。主张国家当以农为本,抑制商贾。
  4. “教化为先,礼乐治世”: 认为移风易俗,首在教化。应大力推行儒家经典教育,恢复古礼古乐,以淳化民风。

孔常曾在洛阳城外开设“杏坛书屋”,招收弟子,讲授儒学。然其门庭冷落,应者寥寥。其著有《王道复古论》、《斥功利疏》等文,亦多被视为“迂腐之言”,难入主流。

来自时代的重重抨击:

孔常的学说,在“明算”、“新汉学”及新兴市民意识勃兴的通俗时代,遭遇了来自多个方面的严厉批判和无情嘲讽。这些抨击,如同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,让这位孤独的守望者更显萧瑟。

  1. “明算派”后裔的实用主义诘问:

    • 抨击者: 洛阳格物院(或其前身“明算阁”中主张实用技术者)的一些学者,以及部分受过“明算”训练的工匠、官员。
    • 主要观点: “孔老先生,您口口声声仁义道德,请问,仁义能修水利乎?道德能造织机乎?黄河泛滥,百姓流离,是靠您念几句‘克己复礼’,还是靠我等‘明算格物’,实地勘测,精确施工?您说‘重农抑商’,可若无商贾流通,农人所产,卖与何人?无工匠制造,农人所用工具,又从何而来?空谈误国,实干兴邦!您那套‘王道’,中听不中用,饿死人啊!”
    • 例证: 据闻,曾有都水监官员,因某地堤坝年久失修,向朝廷申请拨款。孔常闻之,上疏反对,称“不修德政,而恃工程,非治本之道。”结果引来一片嘲讽,有官员当朝反驳:“孔夫子若在,见饿殍遍野,亦当先思赈济而非空谈礼乐!”
  2. 新汉学派的理性批判:

    • 抨击者: 王明《再认识》的追随者,以及周衍《文史通义》的早期研习者。
    • 主要观点: “孔老先生,您所言之‘先王之道’,固然有其历史价值。然王明先生教导我等,当以‘历史主义’之眼光看待一切。‘时移世易,事异则备变’。先王之时,社会结构、生产方式、乃至人心所向,皆与今日不同。若刻舟求剑,将千年旧方,来医今日新病,岂非缘木求鱼?您言‘正名定分’,然何为‘正’?何为‘分’?此皆非一成不变之死理,乃随‘史理’演进而‘动态和谐’之结果也。您欲以一套僵化之‘礼’,束缚万千生民之活力,此非‘人文化成’之正途,实乃窒塞生机之桎梏!”
    • 例证: “元祐议政会”设立后,孔常痛心疾首,上书称“商贾末流,工匠贱役,竟与士大夫同堂议政,此纲常扫地,礼崩乐坏之兆!”其言论被新汉学派学者批驳为“罔顾现实,抱残守缺,不知‘动态和谐’之真谛在于包容与吸纳新生力量。”
  3. 新兴市民阶层的世俗反弹:

    • 抨击者: 城市中的商人、手工业者、以及喜爱通俗文学的市民。
    • 主要观点: “孔老先生,您说俺们做买卖是‘逐末忘本’,俺们辛辛苦苦做点小生意,养家糊口,招谁惹谁了?没俺们这些‘末’,您老先生吃的穿的用的,从哪儿来?您说俺们看戏听曲儿是‘败坏人心’,俺们累了一天,花几个小钱,听段《梦烟录》,乐呵乐呵,松快松快筋骨,怎么就‘败坏人心’了?俺们老百姓,就图个吃饱穿暖,平安喜乐,您那些个‘仁义道德’,太高太远,俺们够不着,也不想够!”
    • 例证: 洛阳某著名茶馆的说书人,曾将孔常的某些言论编成笑话段子,在茶馆里说给客人听,引得满堂哄笑。如“孔老夫子劝屠户曰:‘杀生非仁也。’屠户曰:‘夫子不食肉乎?’夫子语塞。”此类段子虽有刻薄,亦反映了市民阶层对孔常学说的普遍不认同。
  4. 知觉论者的“釜底抽薪”:

    • 抨击者: (如果孔常的时代与知觉论兴盛期有重叠,或其影响尚存)部分受王明晚年《知觉论》影响,强调主观感知和个体体验的学者。
    • 主要观点: “孔老先生,您所言之‘仁义礼智信’,究竟是客观存在之‘天理’,还是您个人‘知觉’中构建之‘道德范式’?若为前者,请出示其‘实证’依据,吾等愿闻其详。若为后者,则此不过您一家之言,何以强加于天下万民?每个人之‘知觉’不同,其所认同之‘价值’亦各异。您之‘善’,或为他人之‘恶’;您之‘礼’,或为他人之‘缚’。强求万众一律,岂非扼杀个体之‘真性情’?”
    • 例证: 曾有知觉论学者与孔常辩论“孝”之定义。孔常引经据典,论述“父为子纲”之天经地义。知觉论者反问:“若父虐其子,子亦当逆来顺受,以全其‘孝’名乎?此‘孝’于子之‘知觉’而言,是甘露还是砒霜?”此问令孔常难以回应。

孔常的困惑与坚守:

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与抨击,孔常内心充满了困惑与痛苦。他无法理解,为何自己坚守的“圣人之道”,在这个时代竟变得如此不合时宜。他曾私下对弟子感叹: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明算之术,已成逐利之器;王明之学,亦有歧途之忧。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,人将不人矣!”

然而,尽管孤立无援,孔常却并未放弃自己的信念。他依旧在“杏坛书屋”中,向寥寥无几的弟子传授着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。他相信,无论时代如何变迁,人性中对“仁爱”、“正义”、“诚信”的追求,是永恒不变的。他的学说,或许在当下不被理解,但总有一天,会重新焕发出光芒。

董仲舒评曰:

孔伯伦先生,生于通俗之世,而怀复古之志,其心可悯,其行亦可敬。其所坚守之儒家核心价值,如“仁者爱人”、“见利思义”、“言必信,行必果”,纵观汉史千年,乃至放眼四海万邦,亦不失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重要基石。然其弊在于,未能洞察时代之大变局,未能将儒学之精髓与“明算”之实证、新汉学之理性批判精神相结合,以致其学说流于僵化保守,难免与日新月异之社会现实相扞格。

通俗时代,乃是“破”与“立”交织之时代。旧有之价值体系受到冲击,新思想新观念层出不穷。孔常先生之困境,亦是许多传统知识分子在时代转型期所共同面临的困境。其坚守,或可视为一种对道德底线的执着;其困惑,亦可引发后人对如何在传承与创新之间寻求平衡的深思。

孤灯一盏,未必能照亮整个暗夜,然其坚守之微光,亦足以令后人于迷雾之中,辨识一二方向。孔常先生之儒学,虽未能成为通俗时代之主流,然其所代表之对道德秩序的深切忧思与对人文精神的执着呼唤,亦是汉代思想文化遗产中不可或缺之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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