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汉土舆地考略》:熙宁六年(公元1011年)汉帝国疆域变迁与地理认知之演进

《汉土舆地考略》

(汉)洛阳格物院舆地科 博士 裴矩(字玄明) 奉敕编撰

熙宁六年(公元 1011 年)孟春上呈

序言:

臣裴矩,诚惶诚恐,稽首顿首。窃以舆地之学,乃经邦纬国之要务,明察天下之权舆。上古圣王,莫不以划分疆界,周知民情为首。我大汉自武侯匡复炎刘,重定神州,其疆土之开拓,政区之沿革,人口之迁徙,实为一部波澜壮阔之史诗。然历经鼎盛、衰微、复苏之变,旧日图籍多有散佚,当代认知亦或有偏颇。今逢圣天子(汉神宗刘启)励精图治,重开格物,特命臣等舆地科同仁,考订古今,测绘山川,编纂此《汉土舆地考略》,旨在厘清我大汉八百年疆域之变迁,明晰当今版图之实情,并略述对四海之外地理之认知演进,以供圣鉴,并资后学。疏漏之处,在所难免,恳请斧正。

第一章:武侯中兴至太康鼎盛——汉土之再统与拓展 (约公元 231 年 - 298 年)

  • 中原光复与旧疆恢复(建兴九年至延熙十五年,公元 231-252 年):

    • 诸葛武侯北伐,自建兴九年(公元 231 年)克复洛阳始,至延熙十五年(公元 252 年)姜维平定东吴,汉室重归一统。其疆域大致恢复至前汉(光武帝时期)之规模。
    • 核心疆域: 包括司隶(京畿)、豫州、兖州、青州、徐州、冀州、并州、幽州、雍州、凉州、荆州、扬州、益州等传统十三州之地。
    • 北部边界: 初步以阴山、燕山一线为界,与匈奴、鲜卑等游牧部族对峙。武侯及姜维时期,于北疆修缮部分前代长城,并设军镇屯田,推行“明算边防”体系。
    • 西部边界: 大致恢复至敦煌、玉门关一线,对西域诸国(如高昌、鄯善、焉耆、龟兹等)重新建立宗主关系,丝绸之路初步畅通。
    • 南部边界: 益州南部(南中地区)经诸葛亮“七擒孟获”后,已纳入有效管辖。交州(今越南北部及广西一部分)亦重新臣服。
    • 东部边界: 濒临东海、黄海。
  • 太康拓疆与“明算经略”(景耀至太康年间,公元 260-298 年):

    • 汉景帝刘璿、文帝刘琥时期,国力臻于鼎盛。在“明算治国”思想指导下,对边疆地区进行了更为积极的经略。
    • 北方: 虽未大规模北伐草原,然通过军事威慑与经济互市,迫使部分南匈奴及鲜卑部落内附或称臣,边界略有北推,设立“护乌桓校尉府”、“度辽将军府”等机构进行管理。
    • 西方: 于西域设立“安西大都护府”(治所或在龟兹),加强对西域诸国的控制,确保丝路畅通。张烈开辟“海上丝绸之路”后,陆路虽仍重要,然战略重心已有南移之趋势。
    • 南方: 对交州以南之林邑国(占婆)等,通过外交与有限军事行动,确立宗藩关系,势力一度延伸至今日南洋(东南亚)部分岛屿。
    • 东北: 于辽东设郡,对高句丽、扶余等国保持影响力。
    • 人口与政区: 此期人口持续增长,据太康末年户部统计,全国在册人口或达二千五百万至三千万之间。行政区划在州、郡、县三级基础上,增设若干“都督区”以加强对边疆军事重镇的控制。洛阳、建业、成都、长安、邺城等成为全国性或区域性大都会。

第二章:宁康之弛至大衰落——疆土萎缩与控制力削弱 (约公元 376 年 - 800 年)

此四百年乃汉家之多事之秋,内乱外患,疆土日蹙。

  • 北方失守与长城虚设(元兴至天启年间,公元 401-650 年):

    • “宁康之弛”后,国力衰退,边防腐败。“明算边防”体系崩溃。
    • 柔然崛起,元兴十年(公元 410 年)“雁门之失”后,并州、幽州大片土地沦陷。长城防线形同虚设。
    • 突厥继起,天启十年(公元 610 年)“渭水之盟”,汉室被迫割让黄河以北名义疆土,实际控制线大幅南移至黄河南岸部分地区。整个北方成为游牧民族与汉朝反复争夺的战场,传统农耕区遭受严重破坏。
  • 西域隔绝与陇右不宁(泰始至大业年间,公元 421-800 年):

    • 吐谷浑于青海、甘肃一带坐大,不断侵扰河西走廊,陆上丝路时断时续,最终几近断绝。
    • 西域诸国或独立,或臣服于突厥等强权,汉“安西都护府”名存实亡。汉朝在西域之影响力,萎缩至敦煌周边狭小区域。
  • 南方动荡与交州离心(永光至垂拱年间,公元 451-750 年):

    • “均产风暴”席卷南方,虽被镇压,然极大削弱了汉朝在南方的统治根基。
    • 俚僚等少数民族部落反抗不断,地方豪强割据。
    • 交州地区逐渐脱离中央控制,至大业年间,或已形成事实上的独立或半独立状态。
  • 疆域版图之剧变:

    • 至大业末年(公元 800 年左右),汉朝实际控制疆域,可能已不及太康盛世之四成。北方尽失黄河以北,西部退守秦岭、关中一线,南方仅能维持对荆、扬、益等核心州郡的控制,且政令不出州府者比比皆是。
    • 人口锐减与南迁: 长期战乱与灾荒导致人口大幅减少,且大量北方民众为躲避战火南迁,改变了汉土南北人口之分布格局。据不完全估计,此时全国人口或不足一千五百万。

第三章:理性复苏至应历中兴——疆土之渐复与认知之再拓(约公元 801 年 - 1011 年)

大衰落之末,李壹、王明等先贤开启思想之变革,汉祚亦于风雨飘摇中得以延续。自德帝刘晟宝应年间(公元 810 年始)至当今英宗皇帝(刘询)应历盛世,汉家疆土与地理认知,亦随国力之恢复而有所变化。

  • 北方边防之稳固与有限反击(承启至应历初年,公元 851-980 年):

    • 王明《再认识》中对“明算边防”的反思,以及“统合明算”下对军事技术的重新重视,使得汉朝在北方边防上逐渐由被动挨打转向有效防御。
    • 高宗刘逯(公元 901-935 年)时期,虽以休养生息为主,然亦整顿边军,修复部分重要关隘。对契丹等新兴北方势力,多采取“羁縻”与“互市”并用之策。
    • 仁宗刘彻(公元 936-970 年)及英宗刘询(公元 971 年始)时期,国力渐强。汉军开始在边境地区进行小规模的主动出击,夺回部分失地,并将边界逐步推回至黄河故道及河套部分地区。然欲恢复至盛汉阴山、燕山防线,尚力有未逮。
  • 西陲之再通与“新丝路”之构想:

    • 随着国内局势的稳定和工商业的复苏,重开丝绸之路的呼声再起。应历五年(公元 975 年),朝廷遣使联络西域故道诸邦国(此时或已易主,如回鹘、于阗等),尝试恢复商贸往来。
    • 格物院舆地科亦在此时期,开始对西域地理、民族、物产进行新一轮的考察与图籍编纂,意图绘制更为精确之《西陲舆地图》。
    • 同时,鉴于陆路之艰险与不稳,朝野亦有识之士(如泉州舶商蒲氏、格物院汪玄素之后人)提出,应大力发展海上贸易,开辟通往大食、天竺乃至更远西方之“新丝路”,此议渐为朝廷所重。
  • 南方之绥靖与“南洋图志”之初绘:

    • 对南方俚僚等部族,多采取“剿抚并用,以化为主”之策。随着白话教育之推广及新汉学思想之渗透,部分地区渐趋稳定。
    • 交州一带,仍为汉土之外。然随着海上贸易之兴起,汉商舶已常至占城、三佛齐等南洋诸国。市舶司开始系统收集南海航线、岛屿、物产之情报,格物院舆地科亦着手绘制《南洋诸岛总图》(雏形)。
  • 当代疆域概貌(熙宁六年,公元 1011 年):

    • 核心疆域: 关中、中原、江淮、江南、巴蜀等传统汉地已基本稳固。
    • 北方: 大致以黄河(部分河段或可北推至河套平原南缘及辽河下游部分地区)为界,与契丹辽国形成相对稳定的对峙与互市局面。长城沿线仍设重兵,然“明算边防”理念已融入新汉学之“动态防御”思想,更重情报与机动。
    • 西方: 对河西走廊之控制力有所恢复,玉门关外影响力有限,主要通过商贸维持与西域诸国之联系。
    • 南方: 岭南地区基本安定,对西南夷族之“羁縻”政策仍在延续。
    • 东方: 与高丽、日本之民间贸易往来较前朝更为频繁。
    • 人口与城市: 经百年休养生息,人口已大幅回升,估计已达两千二百万左右。洛阳、建业、汴州、成都、扬州、泉州、广州等城市,因工商业发展而再度繁荣,出现大量新兴市民阶层。

第四章:寰宇认知之演进——从“天下之中”到“四海有邻”

我汉家之世界观,亦随时代而演进。

  • 盛汉“天下观”: 以我大汉为天下之中,四夷宾服,朝贡体系为主要外交模式。对域外之认知,多赖史籍记载与零星朝贡使节之口述。
  • 大衰落时期之封闭: 外患频仍,交通断绝,对外部世界之认知急剧萎缩,甚至出现“天圆地方皆汉土”之荒诞见解。
  • 通俗时代之新视野:
    • 王明《再认识》中“远方之信与镜鉴”一节,已初步展现了对异域文明平等看待、相互借鉴之开放心态。
    • 随着海上贸易之恢复,关于大食、天竺、南洋乃至更远“红毛番”之信息,通过商人、水手、行纪(如《三佛齐国游记》、《大食诸港考》等民间著述)传入中土。
    • 格物院舆地科之设立,标志着对域外地理之研究,开始从猎奇传闻转向系统考察与科学测绘。虽其范围尚限于已知之贸易圈,然其方法已具“实证”之精神。
    • 熙宁初年之认知水平:
      • 对东亚(日本、高丽)、东南亚(南洋诸国)已有较为清晰之轮廓与地理概念。
      • 对印度次大陆、中亚(西域故道)、阿拉伯半岛与波斯湾地区,已有大致了解,知其主要国家、城市、物产与航线。
      • 对拜占庭帝国(大秦/拂菻),认知尚模糊,多赖大食商人转述。
      • 对更远之西方(欧洲大陆),则几乎处于“红毛番”、“夹板船”之传说阶段,缺乏准确信息,然已引起朝野有识之士之警觉与好奇。
      • 对非洲东海岸、美洲、澳洲等地,则尚在认知之外。

结论:

八百年沧桑,汉土几经分合,疆界时有伸缩。然不变者,乃我汉家儿女于此土地之上,生生不息之奋斗精神,以及对未知世界不懈探索之求知欲望也。今逢新汉学昌明之世,格物穷理之风再起,圣天子励精图治,臣相信,我大汉之疆土必将更为稳固,对寰宇之认知亦将更为广阔而精确。此《汉土舆地考略》之作,不过抛砖引玉,愿为将来更为宏大之《皇朝一统全舆图》与《万国通志》略尽绵薄耳。

臣裴矩诚惶诚恐,谨再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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