旷世爱情--玉梳缘,落尘香
民间流传:玉梳缘,落尘香 (天启末年悲歌)
时值天启末年(约公元650年),汉家天下早已不复盛汉荣光。战乱频仍,民生凋敝,洛阳城虽名义上仍是帝都,却也难掩萧条之气。在这乱世之中,却也流传着一段令人扼腕的爱情悲歌,主角是巧手匠人石砚青和教坊名妓柳梦烟。
相识:明月楼头,玉梳定情
石砚青并非寻常工匠。他祖上曾是明堂工学府的巧匠,家学渊源,虽家道中落,然一手制器技艺,在洛阳城内无人能及。他能修复失传的古旧机关,能打造精巧绝伦的铜锁玉器,更难得的是,他心中尚存一丝盛汉“明算工巧”的遗风,凡事力求精妙,不肯苟且。只是生不逢时,一身才华,在这乱世也只能换得些许糊口之资。
柳梦烟则是洛阳明月楼的当红歌妓。她非但容貌秀美,歌舞出众,更难得的是心地善良,常以微薄积蓄接济贫苦。她虽身处风尘,却洁身自好,向往着平凡安稳的生活。
两人相识,源于一把断裂的玉梳。那是柳梦烟母亲留下的遗物,不慎摔断,寻遍洛阳巧匠,无人能修复如初。经人引荐,她找到了隐于陋巷的石砚青。
石砚青见那玉梳材质温润,断口复杂,寻常工匠确难修复。他沉吟半晌,竟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——那是他祖上传下的关于精微器物修复的残缺图谱,其中隐约有盛汉时期“明算结构学”的影子。他耗费三日三夜,不眠不休,竟将那玉梳修复得天衣无缝,断裂处以金丝勾勒,更添几分雅致。
柳梦烟捧着修复的玉梳,感激涕零。石砚青不肯多收酬劳,只言:“此等精巧之物,不忍其就此残缺。” 柳梦烟感其技艺高超,更感其品行高洁,芳心暗许。而石砚青也为柳梦烟的善良温婉所动。一来二往,两人渐生情愫。明月楼的清冷月光下,陋巷工坊的昏黄灯火旁,留下了他们互诉衷肠的身影。
相恋:乱世浮萍,暂得安宁
他们的爱情,是那个黑暗时代里一抹微弱的亮色。石砚青常为柳梦烟制作些精巧的小物件:一只能自动变换图案的走马灯,一把能弹出清脆乐音的檀木扇骨,一枚暗藏心事的同心结铜扣。这些物件,虽非金玉珠宝,却都凝聚着石砚青的心血和巧思,也慰藉着柳梦烟在风尘中疲惫的心。
柳梦烟也尽其所能帮助石砚青。她将自己攒下的体己钱,偷偷塞给石砚青,让他购买更好的材料,改善简陋的工坊。她会在石砚青通宵工作时,送去一碗热粥,一盏明灯。
他们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摆脱各自的困境,寻一处清静之地,相守一生。石砚青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工坊,重振祖上技艺;柳梦烟则想赎身从良,过上普通妇人的生活。
波折:权贵觊觎,世事无常
然而,乱世容不下纯美的爱情。
洛阳城中有一位权势熏天的宦官,姓魏,此人贪婪好色,权倾朝野。魏宦官听闻柳梦烟之名,欲将其纳为禁脔。明月楼的老鸨岂敢得罪,只得虚与委蛇,一面催逼柳梦烟,一面又惧怕魏宦官的势力。
柳梦烟誓死不从,将希望寄托于石砚青。石砚青虽是一介匠人,却也有几分傲骨。他四处奔走,想为柳梦烟筹集赎身银两,甚至想凭借自己的技艺,为某位能与魏宦官抗衡的官员效力,以求庇护。
他曾修复了一件前朝遗留的复杂天文仪器“浑天漏刻”,希望能献给当时尚有几分权势的太史令,以求得其帮助。然太史令自身难保,且对这等“奇技淫巧”早已不感兴趣,只是敷衍了事。
悲剧:玉碎香消,匠心泣血
魏宦官的耐心渐渐耗尽。他见柳梦烟不从,便恼羞成怒,欲用强硬手段。他派人砸了石砚青的工坊,打伤了石砚青,并扬言若柳梦烟再不顺从,便要石砚青性命。
柳梦烟为保石砚青周全,心如死灰。在一个凄冷的夜晚,她穿上石砚青为她做的最美的衣裳,戴上那把修复的玉梳,在明月楼上,为石砚青最后歌舞一曲,而后,纵身跃下高楼,玉碎香消。
石砚青闻讯赶到,只看到冰冷的尸身和摔得粉碎的玉梳。他悲痛欲绝,抱着柳梦烟的遗体,一夜白头。
他将那破碎的玉梳残片一一拾起,回到被砸毁的工坊。他点燃炉火,将自己所有的心血和技艺,都倾注在修复这把象征着他们爱情的玉梳上。这一次,他不再用金丝,而是用自己的鲜血和泪水,试图将那些碎片重新粘合。
三日后,当邻人发现石砚青时,他已僵卧在工坊之中,手中紧紧握着那把虽然依旧布满裂痕,却被他以生命之力重新拼合的玉梳。玉梳之上,凝结着暗红的血迹,仿佛是泣血的梅花。
流传与余响:
石砚青与柳梦烟的爱情悲剧,在洛阳城中迅速流传开来。人们感叹他们的情深缘浅,痛恨魏宦官的残暴和那个时代的黑暗。
- 《玉梳记》: 有落魄文人将他们的故事敷衍成戏文《玉梳记》,在民间瓦舍勾栏中演唱,每每引得观者落泪。戏中,石砚青的巧手被赋予了更多神奇色彩,柳梦烟的善良和坚贞也更被传颂。
- “砚青锁”、“梦烟簪”: 民间工匠开始模仿石砚青生前制作的精巧器物,称之为“砚青锁”、“梦烟簪”,作为爱情坚贞的象征。
- 对“明算工巧”的追忆: 人们在谈论石砚青的技艺时,会不自觉地追忆起盛汉时期工匠的荣耀和“明算工巧”的辉煌,对比当下的技术凋零,更添几分伤感。
- 对强权的无声控诉: 这个故事也成为民间对当权者残暴和腐败的一种无声控诉,加剧了人们对那个黑暗时代的不满。
玉梳缘,落尘香。石砚青与柳梦烟的故事,如同一支哀婉的曲子,在汉朝大衰落的漫漫长夜中低回。